2010年12月8日星期三

《当草爱上树》:第一章




我的名字叫李天晴。


我知道是有那么点土味。只是那是我爸妈取的,看在他们期许我一生天晴的份上,请不好笑它。


别人都说我脾气很倔,又硬又拗,就像杂草一样顽固又倔强。此事无科学根据,我也不好说是,就容大家一起考证吧。


只是我这天晴,在遇见他以后开始阴晴不定,总是一抹蓝。


蓝色是思念,蓝色是悲伤,蓝色是寂寞,蓝色是安宁。


我想我该跟我家老妹换个名字使使,叫李天蓝好了。



怎么办?我爱上了一棵树。一棵遥远而清心的树。



草和树之间,是仰望和俯视的距离。


好不好在心里种一棵树,等他回首相望?




在喜欢上他的那一刻起,我开始写日记。把着天空底下关于他的一切都化成零碎的文字。零零碎碎、漂漂散散,我一片片的心情,正好是洒落一地的树叶。



草和树之间,是否能跨越的距离?



如果幸福是一棵树,我就此种下了我的期许。




在那某年某月某一刻……



在坚强牢定又敏感易碎的心底种一棵树,一棵了解与向往的树,让它的枝叶茁壮茂盛、纵横交错伸向你,我愿耐心守候你让时间驻留的一次凝望,然后用心期许下一次轮回。我静默,我微笑,我凝视。当任性野草碰上清心好木,怎样才能擦出火花?我坚信,但我怀疑。我仍然坚持,但我依旧彷徨。


心上的树,请牢牢守住我,好吗?




某天,在永升百货里拾起了一支蓝色墨水笔,在别人画得乱七八糟的白色涂鸦废纸上,写了二十三个法文单字,二十三个同样的、我唯一懂得的法文单字:“Bonjour~”每写一个就在心底默念一次:“今天你好吗?”。每一个单字,承载了多少重量?我没有天秤,秤不出。我不懂为什么我会轻轻叹气,不懂为什么我要暗自期待某天谁经过看见这二十三个单字会懂得我飘忽的心情,更不懂为什么我希望那个人是你。某天,我在永升百货用一支蓝色水笔对你说了二十三次“你好”,在五乘二十三秒的时间、二十三个十三画里,想你二十三遍。在我们还是陌生人的时候,小草偷偷仰望了大树二十三次。你说我这是在干嘛?八成脑袋进水了。




好想化作一棵树,守住那片有你的空和海;好想成为那株草,那株守在树旁的顽草。经五百年风吹日晒,依然不离不弃。一棵树,一株草,就这样永永远远。